可我也是小孩。
了,你敢打廖永!” 敲门声忽然在隔壁响起,阿红闭紧嘴巴,朝孟昭指了指床下的位置。 没过一会儿,那些人来到了她们这屋。 “……这是休息室,这房间不作接客用的,里面没其他人的,哎!” 高跟鞋在地板上划出吱嘎一声,阿红大概被狠狠推了一把。 孟昭躲在床下,听闯进屋的脚步,约么四五个人。 脚步声一会儿近,一会儿远。有人在床边停下,一抬手就掀开了拖沓得几乎着地的流苏被角。 什么都没有发现,又把被角盖回去。 那人之所以什么都没发现,是因为孟昭正两脚蹬着床框,两手扒着床梁,把自己整个贴平撑在床板下缘。 他在宝丽夜总会躲到第二天上午,用打火机上的小火苗燎着那卷带子,把它烧成一团焦黑的塑料瘤。阿红过来和他说没发现有人盯梢儿,他便换了套侍应生的衣服,快步离开。 不能回九龙城寨。廖永既然能派人从那儿把他捉出来,自然也能留人蹲他。 更不能连累豹嫂和琪琪。 他没地方可以去,忽然想到那个废弃的车库。麻杆当初绑来谢家麟的那个车库。 这条唐楼街在白天显得更破落。车库的卷帘门关得死死的。 对面的摩托车修理铺倒是开着门。 还是之前那扇玻璃门,积了陈年污垢,好好的玻璃门都快变磨砂了。 难得这次铺子里有人,就一个老头儿,长得和和气气,一副好脾气的模样,和他那身浸满机油味儿的粗糙工服格外违和。 铺子一进门的天棚上兜了一大块摊平的蓝白条玻璃丝袋,楼上在漏水,一滴一滴,已经在袋子里落出个小水洼,甸甸的往下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