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的玻璃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,许萍汝想了想昨天晚上她和母亲吵架的“盛况”。

    究竟是她不够孝顺吗,她是不是应该先低头,毕竟母亲是长辈。但一想到母亲强势而不容置疑的样子,她便觉得自己心里闷闷的,闷到把整个屋子里的窗全部打开还是无法缓解。

    她真觉得自己应该搬出来住。

    想到搬家便不能不想到工作的稳定性,老师这个职业也是母亲为她选的,一提起她是个老师,母亲脸上便洋溢着慈爱的笑容。

    母亲对于她的职业生涯自然也是有规划的,她不要许萍汝从事出挑的职业,但却又不愿意许萍汝的职场太过平庸,这真是矛盾。

    不得不说,许萍汝认可这规划中阶段性发展的合理性,但又一点都不能想象出在母亲的规划里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子。

    她害怕母亲规划中的那个女儿,害怕母亲对此过分固执,同样也害怕规划中那个女孩子的样子和自己毫不相关。

    但总之,这老师还是要做一阵子的,她觉得自己最少做两年,又或者更久,至于原因,话说得世俗点、直白点:她手头不宽裕。

    有些话说不太出口,她觉得自己最近的消费欲有点太强了,而与之矛盾的是对存款的焦虑。

    大约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找到第一份工作时都会这样,有了一笔可供自己支配的“巨款”后总是这个也喜欢,那个也喜欢,但手里的钱再多也都是有限的。

    许萍汝知道这是童年时未被满足的欲望在作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