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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。”姚世玲喊。 闻青赶紧拿布头将血擦掉,然后回一声:“好,我这就睡。”旋即站起来,一阵头晕之后,她躺上床,伸手摸到灯泡的绳子,将灯泡拉关上,然后才说:“妈,我睡了,你也早点睡吧。” “好。”姚世玲这才回东屋。 闻青躺在床上,望着空空的房梁,眼泪直直往下流,沾湿了枕头,她深知,七月十九号这个坎,她跨不过去了。 上辈子她发誓要做的事情做完了。 她说她要靠自己,她做到了。 她说她要对得起家人,她做到了。 她说她绝不嫁给纪彦均,她做了。 所以,做完了这些就代表要走了是不是,所以病情才这么极速恶化,这样也好,她少受点痛苦。 闻青这么想着,眼泪却如泉涌一般,这一刻她忽然想知道,这辈子她死了纪彦均会不会难过?会不会? 纪彦均此时正和刚子帮人卸货,二人穿的短袖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,往下滴着水。 “靠,早知道不接这趟货了,累死老子了!”刚子趴在货车车门上大喘气,白天的时候,他和纪彦均在女卫生间门等闻青,等了快一个小时之后才知道闻青从后门回水湾村了。 当时纪彦均准备去水湾村找人,但又怕别人说闻青的闲话,正在这时,有客户让闻亮送衣裳到临市,可是逢青运输的车子都没有回来,没办法及时送,眼看生意要黄了,纪彦均挺身而出。 这才如此晚了还在扛衣裳。 “彦均歇歇吧。”刚子说。 “没几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