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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光头的计划是走旅游路线,从长沙先到山海关,转车到敦化,全程火车,整个旅程大约两天时间,经过近3000公里。这段时间内,我们基本无事可做,打牌,吃饭,看车窗外起伏风景,还有平矮的自建房。第一天晚上,我靠在卧铺的墙边,听火车在铁轨的轰鸣声。走廊人流混杂,噪音难以避免,胖子的上铺睡着小哥,他和我们没有任何交流,一直在睡觉。在这种噪音和我们的谈天说地中,他能保持自始至终的沉默,也是一种天赋。

    我对他没什么好奇心,我对很多人,很多事都缺少好奇心,因为有更有趣的东西等待我去发掘,去好奇。这种人必然有他的心事,他的使命,细究之下肯定是麻烦不断,我认为自己没这种天大的本事。我对这个人没什么好奇心,以为吴邪会对他好奇。令我惊讶的是,吴邪对他的好奇b我更为冷漠,吴邪完全不关心小哥和我们同行的目的,他身上的秘密,他闷不作声的原因。吴邪对待他的方式和对待陈皮阿四几个伙计没有什么两样,问他吃不吃饭,要不要水,除此之外,吴邪只专注于眼前的杂志,和胖子称兄道弟,聊五湖四海的事。

    以及,捉弄我似的,不时找我聊天。

    潜意识里,那GU违和感再次出现。我总觉得,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发展。

    好像什么地方弄错了。

    我坐在床上把毛衣脱掉,披散长发,探头下去。第二天晚上将近十一点,我们的车快要到山海关。吴邪正靠在床头,戴着眼镜,看一张地图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,睡不着?”他头都没抬。

    “你看什么呢?”我没话找话,“你也不是没睡。”

    “看长白山的地图。”

    我趴在床栏上,“看出什么来了?你怎么这么冷静,Ga0得像我们要去滑雪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