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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魇

    夜空接近黑sE,很美,他坐在yAn台的椅子上,旁边桌上摆了个cHa着满满菸蒂的菸灰缸,而他手上也叼了一根,那火光彷佛快Si了般地一闪一灭,反倒外头,他看见的火势彷佛是森林大火。

    她坐在他身後的双人床上,双手撑着头,脸上还挂着两条未乾的泪痕。她转过头看着他,眼泪又忍不住落下。

    他又发作了,无预警地就会发生,摔东西、撞墙壁,她已经看过无数次,而她也帮他收拾残局无数次。

    她起身,小心翼翼地经过地上凌乱的物品走到他身後,原本想像过去一样将右手搭在他的肩上、却打住了,就那样悬在空中,时间似乎暂停了,接着那只手像是挂了千斤石块似地无力地放下,她知道自己再也做不到了。

    时钟的指针滴答地走,那声音在寂静中震耳yu聋,天空的颜sE渐渐变浅,但两人仍是保持一样的姿势没有变动,对他们来说,时间早已是身外之物。

    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