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节
丁替你看家护院。” “你这才是考虑不周全,”明珠推过,唇上挂着一缕浅笑,眼中却髹红未褪,“我独身一个,若是买来什么歹人可不是引贼入室?纵然不是歹人,晓得我有这些钱,又是个姑娘家,没有歹心也起了歹心,倒是没钱还安心些,不招贼人惦记。况且,你嘱咐我别同别人讲我同你有瓜葛,若别人问我钱打哪里来的,又去寻根觅迹,还不是要查到你头上去。” 缄默半晌后,宋知濯终于妥协地颔首,“那我送你出府,叫明安套了马车,你要到哪里,叫他送!或是叫他去给你置办房子,一应家具总要办的,吃的用的,都叫他去一块办了来!” 十分吊诡,明珠居然“噗嗤”一乐,由眼眶内滚出一滴热泪,酽酽将他眱住,透过他的眼,望尽一生一世,“你糊涂了,你若叫人明安送我又办这些,叫别人看见,还不是说你旧情难舍,日后翻出这桩旧案来与你算账,你就是八张嘴亦说不清。” 他们所指的“别人”自然有差,但宋知濯不敢掉以轻心,只得依言,送她至门外。里间到外间数十丈,每踏一步,他便在心里同她说一遍,“若我活着,一定再去接你。” 一遍一遍,险些出口,“明珠,若我……。” 他自行截住,明珠亦未追问,只肩挂包袱同他挥挥手,旋裙一霎,泪雨潸潸。她的人在艳阳里,心却还被囚困在四壁暗墙间,话里所说的“以后的日子”实则只是暗淡一片。前方似乎有汹涌浪潮,而她的舵手将她弃在这方孤舟,她在残酷的风浪里独自浮沉,不知明日该去向哪里。 包袱里背着那张和离书,字字句句过目难忘,每一个字都是一根三寸铁钉,将她钉死在命运的砧板。乌金悬于空旷的天上,分明是暖洋洋的,她却觉得自己是被裹在秋风里,瑟瑟发抖。 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