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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到了一个新的地方,伤口也会用不同的方式提醒你:是时候痛苦了。随便什么形式。此后只要你能回想起,你曾在某个地方某个时间点,你在流泪或是感受到疼痛,至于你做了什么,不重要。你的快乐,无所谓。 你必须记住那种感觉。烙在那个隐秘的地方。彻底成为一个符号。但是她想试着消除它。如果有东西伤害了她,她就试图把它从头脑中的地图上抹去。她跌倒过、绊脚过的地方,被人打败的地方,戳到她痛处的地方,物事让人痛苦的地方——都不复存在,就这么简单。她一直都在试图这么做。 他抱她去清洗。 “我想去海边。” “现在吗?” 你往前走,别回头。他走的每一步,他移动的每一瞬间,她都在计算还有多少秒他就要离开。往日的时光变成烟花,在她脑中炸开。他马上就要离开这片大陆。 我之前好像浪费了很多时间。她想。她摇摆着幻想的指针,在荒唐与懊悔之间。 他越过栅栏。她站在哈卡兰达树下,紫色花朵在黑夜下已被染黑,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小,她眯起眼,停在那。那块礁石上方。他便汇成了一个点。那个点,名为渴望。他身下的基石,他宽阔的脊背,他的手臂线条。她再次踏入名为渴望的神秘循环。仿佛那是个巴卡拉水晶或素瓷或大理石膏雕像,底座也是同样材质。那是个健壮的天使,身后带着翅膀。它的身体背对着她。半截翅膀肆意地在他流畅的手臂线条之下张开,还有那一大片裸露的背。她站在那座雕塑身后,你想看到什么?是几百年它是如何出现的?在这里,公元前150年和1500年有何分别?15000年和15000年又有何分别?或是它到底象征着某种非实质性的含义?现在她站在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