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岛路266号后门,有个叫陆焉知的人给了你一把伞
桶,继续阖眼,靠着身后的那面墙。 他像个木桩一样在那安安静静地杵了许久,直到旁边有个人站了过来——那人挡到了路灯的光线。 陆焉知只当是盘罗阿答出来找他,头不抬眼不睁地开了口,“我过会儿就进屋,不用在这儿守着。” 半天没人回话,陆焉知下意识睁开了眼睛——是半个月没见的萧略,明显地瘦下去一圈儿,头发也长了一些,衬得那双眼睛明亮而清澈。 萧略摸出手机,摁了几下,将屏幕举起来给他看,“阿答姐说你在这儿。” 陆焉知看清了手机屏上的字,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萧略并不是什么醉酒导致的幻觉。 他闭了闭眼,开口道,“不是跟你说,我们别见了?” 萧略说不出话,顿了顿,忽然伸手扯了扯陆焉知的袖口,等人拧着眉毛转过来,又上手去扒对方衬衫领口。 陆焉知领会了这小子的意图,主动抬手解开靠上的几颗纽扣,扒开衬衫给他看——半个月前,被索佩刺伤的肩窝已经没有丁点儿痕迹。 他抬起两只手,手心手背在萧略眼前翻了翻,同样是完好的。 萧略没有再去摸手机敲字和人沟通。两个人在原地站了许久,陆焉知抬手腕看了眼表。 时间6点27分,天边儿泛起了一片朦朦胧胧的鱼肚白。 陆焉知低着头笑了一声,“杂毛儿,你不是喜欢盯着我看吗?” 醉意正浓,手上失了准头,他连扯带拽的将衬衫往下那几颗纽扣一并解开,冰天雪地,激得皮肤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陆焉知一边儿胡乱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,一边儿从被楼房遮盖住的阴影里往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