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七
候等等。宁秀娟就回他说,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,还不知足。他就又笑说,这猪肝不老牛rou正合适。爱妻就笑了,说,看你那狼吞虎咽样,不会吃慢些,嚼碎些,小心得胃癌。饭后,他有时也洗洗碗,多数时候是不洗的。女儿也偷懒。自然,又是宁秀娟收拾碗筷桌子。到了冬天,他就一次也不洗碗了,说是一洗碗一沾油,手就裂口子,握笔也没有办法。宁秀娟就全包了,遇了他有时高兴了,主动去洗时,她还推开他说,过去,不怕手裂口子。她这是真心说的,确实怕他的手裂口子,而她自己的手却裂了口子。这样一想,夏坤就又倍思起宁秀娟来。自己这个前妻,人貌好情性也温柔,是很难遇上的了。又想到了她的离他而去,心里就隐隐作痛。心想,今天晚上给她回封信去,也问候、宽慰她一番,希望她多保重,让她放心,女儿一切都好。 才又拆开了章晓春的来信。章晓春的带男性气的字,流利、漂亮,一看字,就令人赏心悦目。那字句里带着她的如火般的热情,如帛般的纯柔。这封汉字的信中还夹杂有一段依旧流利悦目的英文。 “whenwillihearfromyouonthis?” 这句“关于这个我在什么时候听你的信?”的英语是加写在信末尾的,没有上下文相连,真可谓没头没脑的一句话。夏坤似明其意又不解其真意。她是什么意思呢?是问我什么时候给她回信?可又是关于这个,“这个”是什么意思呢?是指的爱情?“我在什么时候”,这是有等待之意,盼待之意!“听你的信?”是让我给她打电话?呵,你这个小章呀,叫我解“密电码”哩!夏坤笑了,由衷而又带有一种莫名惆怅的笑。 回信。对的,今天晚上也给她回一封信。本来,为省事也可以打个电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