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脉
白了,觉得心里被哽住,一时难受,白靳帆已经知道了真相,只是不敢接受,一旦他接受,那他就成了最对不起他女儿的那个人,双眼被蒙蔽为仇人办事,违背良心做了助成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,还将她夫君和儿子生生推开,叫他们死生不得相见。 他老了,真的接受不了了,情愿被世人说是顽固不化,懦弱无能,只愿把恨随波逐流地放在阆风人身上,以求解脱。 季风道:“但你这样,是对阆风人的不公,亦是对良心和公道的蒙蔽。” 白靳帆捂着伤艰难地站起来,深深地叹了口气:“罢了罢了,如此也好,你,”他指了指季风,道:“想见你娘就跟我来吧。” 季风眼中划过一丝惊喜,老头终于肯让他去祠堂了? 白靳帆刚背过身忽然又转过来,还带着他最后的倔强:“白家祠堂只允许白家人进,你好自为之。” 大概在白靳帆眼里,他唯一不情不愿承认了的,就只有季舜华和白露霜这一对,其他离群叛道的就别想让他说句好话。季风眼中的光暗了暗,正要说什么,被风银按住了,“你去吧。” 季风抿了抿唇,有一丝犹豫,看着白靳帆已经走出墓园,还是跟风银说道:“你在这里等我,别离开,我很快就回来,嗯?” 风银对他浅浅至极地笑了笑,道:“嗯。” 季风抬手抚了抚他的脸颊,给他拢了拢兜帽,这才转身,忽然被风银拉了拉,他又回过头看他,柔声问:“怎么了?” 风银向他走了一步,伸手越过他的肩膀,给他把黑色披风的兜帽也戴上了,然后双手拉过兜帽,倾身向前,在一黑一白的兜帽遮挡下,轻轻地落下一吻,无人能看见,仿佛这样,大雪便带不走这一方温存。 一瞬间季风心里好像有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