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节
纪峣被他拽着,一叠声地哎哟直叫:“张鹤把你的爪子松开,劳资的手腕!” 张鹤没理他,经过门口时,把随手扔掉的一兜子周黑鸭又提了起来。 纪峣嘲笑他:“真特么是个吃货。” 张鹤斜眼看他,慢吞吞道:“我买了鸭头和鸭架——没你的份了。” 纪峣最喜欢吃这两个,顺带一提,鸭舌是张鹤的命,谁动他跟谁急。 闻言纪峣简直痛心疾首:“卧槽你的良心就不会痛么!” “我没有那东西。” 两人吵吵闹闹的声音渐行渐远,室内篮球场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。 温霖躺在地上,呆呆地望着天花板,如果不是胸膛一起一伏,看上去就像死了一样。 从始至终,纪峣都没有回头看过他一眼。 张鹤是下了狠手的,温霖伤得不轻。此时他的脸、胸腔、腹部、后背、手臂、双腿,都在叫嚣着疼痛。 血沫呛进气管,他拼命咳嗽起来。 他哪里都痛,最痛的却是心脏。它蜷缩着,每一根神经都在痉挛抽搐。 是他咎由自取。 温霖咳嗽着,勉强翻过身体,将自己缩成一团。 太痛了。 另一边,张鹤直接把纪峣拽回了自己家。纪峣觉得挺新鲜,自从某次又一次他跟人在张鹤家乱搞后,张鹤就不让他来了——废话,纪峣射得一墙都是,特么恶不恶心人啊。 当时被张鹤发现后,那个男的张鹤倒是放走了——因为他是陪他睡的,纪峣被留了下来,像古代小媳妇一样,跪在地上老老实实把张鹤家里里外抹得纤尘不染,才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