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欢说,恼我作甚呢。
指腹下白润如玉逐渐红透了,方才低笑出声,打情骂俏似的嗔怪了句,“我还未羞,郎君怎倒羞了?” 这话是讲给朱清绝听的,只可惜祝长安脸皮薄,不好意思顺着话附和个几句。如若不然,朱二郎君怕是要再气得狠些。 这时,她便想起了林似锦。 朱清绝迟迟不开口,宿欢便不耐得等他了,“郎君既无事,何不离去?” 这话着实轻慢,惹得朱清绝当即忍不住气恼,好一阵真真想拂袖而去。被她将话堵了半晌,再讲出来,便有些生y了,“我上回来宿府,将玉落下了。” 待他提及,宿欢方才记起那回事,“啊,我拿的。” 他斟酌着言辞真假,又倏地想起珍馐阁那回,当即满心愠怒。 “此玉乃家母所赠。”沉下面sE,他一字一顿,“还望奉还。” “络子我都拆了。”偏生宿欢还去招惹他,“那玉甚好,郎君不若转赠于我?” 朱清绝,“……哦?” 眼见着朱清绝便要怒不可遏了,她方才不紧不慢的又道,“若是那玉你日日佩着,我便不要了罢。” 朱清绝冷眼等她讲完。 轻轻瞥他一眼,宿欢轻啧一声,语气戏谑,“再过几年待郎君气血亏尽、寒毒攻心以致命不久矣了,我再取回来也不迟。” “……甚?”一霎懵怔后,朱清绝面sE缓和,眸底却是沉郁晦涩起来,“此话怎讲?” 宿欢反问他,“那玉你可是常佩着?” “罢了。”未待他答,宿欢便道,“我着人去取来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