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欢说,不去。
她撩拨得满面红晕。 既轻又柔的捻了捻指腹,他待看着宿欢走远,方才低下头,遮掩着自个儿的满心欢喜,说她,“……坏透了……” 那面。 待到宿欢回了自个儿的马车,再待傍晚歇在驿站,她忽而发觉……自打遇见孟千秋后,每日必要送来的一碟糕点、抑或果脯,今儿竟没见着? “阿妧,”她转而问道,“厨下怎么说?” “这……”不尴不尬的停顿住,阿妧轻咳一声,继续道,“厨下说,这是孟将军吩咐下来的。” 宿欢觉得,这真是出乎预料,“……!” 他那个寡言少语的X子,还愿意为这种小事啰嗦? “……那……”她语气略显迟疑,“他还吩咐什么了?” 阿妧看了宿欢一下,如实回禀道,“孟将军的原话婢子不晓得,但大略……是以为您更心仪药膏,便无需旁的了罢?” “???”宿欢语塞。 “……乱说。”她忍不住失笑,“他那人再端肃不过了,又怎会说这种话。” “那您去问问呀。”阿妧便道。 是了。 这些时日她与温梧无有交集,与他也无有交集。有时见着面,孟千秋冷淡惯了,宿欢便也半理不睬。 “不去。”宿欢轻哼了声,“免得再吵起来。” …………… 孟千秋端坐在屋里,看着桌案上被自个儿拦下来的那碟糕点,沉默半晌,用指尖轻轻拈起一块,尝了一口。 甜…… 又腻又甜。 他忍耐着咽了,而后是许久的默然,方才唤来侍从,再把糕点送到了宿欢房中。 罢了,置气作甚?还怕自个儿不够讨嫌? 如今这般作态,太过不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