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欢说,那不巧。
一愣。垂眸整理着衣襟,他说,“我心里有数。” 见他这般宿欢又笑,随即问他,“当真是不愿再受人管制了?” 他指尖一顿,没接话。 “你爹总不会害了你。”慢吞吞的说着话,宿欢与其说是试探,倒不如讲她是明目张胆的询问,“他既愿意扶持四殿下,想来也是四殿下身上有甚可取之处。你觉着呢?” “不清楚。”朱清绝也慢条斯理捋好衣衫皱褶,若非他嗓音微哑,任凭哪个也猜不出的事。他对着宿欢不愿说得太多,但也清楚自个儿非得透露出一些,便模棱两可的道,“依照现在的情形,明哲保身方为中庸之道。” “那不巧。”可宿欢偏不按常理出牌,“我可是准备拖着清绝下水蹚个一遭。” 朱清绝抬眸看她,“……” 他摆明了毫无兴趣,“恕难从命。” “不日之后这便是从龙之功啊。”宿欢笑YY的与他打趣着,“我知晓清绝抱负远大,待到……” “不日之后,如若不成。”故作停顿后,朱清绝轻嗤一声,“那便是祸及满门了。” “你自去辅佐你那太子殿下。”他一面拿出帕子仔细擦拭去此前留下的痕迹,一面不疾不徐的说着话,“我做我的朝廷栋梁,两不相g。” 宿欢含情目微眯。 “龙椅上坐着的是谁,我便忠于谁。”朱清绝的话音落下后,又想起一茬,“……你这儿我欠了人情,往后自会还上。不涉及大事的,你尽管来寻我就是了。” 例如此回宿欢离京,她既要他在京中多看顾着,顺手给她递个消息—— 就是其一。 至于她远在千里之外鞭长莫及这些,便与他无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