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六
师姐!」 姚望舒微微一笑,「师姐。」 师姐。同样的两个字念出来时,呼唤抱璞或惜言的发音不太一样,流畅自然,像风一般滑出口。呼唤御清的「师姐」却流连喉咙,仔细地分布在舌上,脱离牙齿时依依不舍。 此处似乎有着能让人心神平静的气场,像在辰宿转中,御清的声音愈来愈远、愈来愈模糊。 隔日清晨姚望舒在檐廊上醒来,厚实的白sE鹤氅像松软的棉被披在身上。院外的雪已经停了,御清坐在木造檐廊边缘,两脚在空中晃啊晃地回头看她。 「你这处屋子还挺舒适,b我那处好多了,以後我可要多来。」 御清要常来的话,她便在檐廊另一端增加一房好了。姚望舒将鹤氅拉过肩,在温暖的气息中点了点头。 善下来寻姚望舒时才知御清已回不可道,他先是叹了口气,随後挺起x膛,「小师妹已经在学我的剑法了,既已开始便不可半途而废,接下来我还要继续教她。」 「行啊,你教。」御清笑笑,「在那之前,先让师姐考校考校,看看你有没有疏於锻链。」 善下警觉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去,连连後退,「我早就不用你考校了……你、你不要过来啊。」 不出一盏茶,善下被御清一脚踹下悬崖,不甘的哀号在山峰间形成回音,破风在空中溜了个圈,急急追上去接它的主人。 御清笑着回头,姚望舒却忍不住抖了抖。 「哎呀,三师弟下山了,今日换师姐来教你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