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话又多,鄂顺看老半天都没看完,看到最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,过来找姜文焕嗷嗷哭。

    当天晚上城门守值的质子才拿到龟甲,他是姜文焕所掌管的东方阵地的人,而姜文焕向来以好脾气闻名,质子本来只是想说自己有事不便不知可否先去解决片刻,姜文焕摆摆手干脆免了他今晚的看守任务,自己顶上。

    他今天心情很好。

    城门的轮值说到底是个闲差事,将近年关,根本没多少人还会入城了,该来的早就来了,该走的也早就走了,一般不会有人在城门口瞎晃荡。

    除了崇应彪。

    这位北地的质子浑身是血地乘马而归,月光瓢泼而下,浇在了拖在马腿上的一串动物尸首上,兔子狍子狐狸黄鼠狼,皮还都剖了,丢在马屁股上,内脏的鲜血流出来,在白色的雪地上划出一道蜿蜒深重的血痕。

    像是注意到姜文焕的目光,铁甲金胄的崇应彪抬起头,与他隔空相望。

    崇应彪的神情比以往任何一刻都更为冰冷,月光打在他的眼底,像是灌满了刺骨的雪,他让姜文焕开门,语气再无以往对姜文焕故作亲近的虚伪,冷漠得毫无情感的起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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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开门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姜文焕和崇应彪不算熟稔,也不想去探究为什么在所有质子都欢庆的日子,崇应彪要跑到城外去狩猎,他让士兵为崇应彪开门。

    崇应彪驾马走到城门前,马尾后的一串残尸看得很多守城的士兵心惊,崇应彪随手摸了一张狼皮,丢上城门楼,甩到姜文焕脸上。

    还没等姜文焕身边的质子反应过来,刚剥下还淋着热血的狼皮已经被姜文焕用手抓住,流了满臂血。

    姜文焕握着手中厚重的狼皮,有些不明所以,崇应彪像雪一样透亮的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