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从城门楼下传来。

    “送你了。”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    原来崇应彪不咆哮,不逞凶斗恶的声音居然这么好听。像是发现什么新奇的事情,姜文焕匆忙地转过头,只看见崇应彪的背影。

    城门楼上,城门楼下,距离不远也不近,关系不好也不坏,他对崇应彪大喊谢谢了,崇应彪听到他的话,也没回头,只是摆了摆手,示意就此别过。

    姜文焕想看的人只在他记忆的边角出现,好像一个十八线的没有几个镜头的配角,连最后的决斗也只留给了他一个背影,北方阵的追兵拖住了他,让崇应彪脱身去追姬发。

    混乱的斗争中射箭不准,射在了马蹄附近,崇应彪腿夹马肚,一骑绝尘地跑了,他大喊崇应彪,崇应彪没回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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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后面崇应彪死了,没叫他太伤心,崇应彪跟他关系不算亲近,更多的是唏嘘,感慨质子团的八年光阴,终究只剩尸骸满地。

    但他还记得崇应彪与他说的最后一段话。

    当时崇应彪领着追兵踏马而来,他居高临下地望着镇守城门的姜文焕,神色比城门楼一别那日更为冰冷,那日只是可有可无的亲情,今日是至关王位的权力之争,崇应彪不可能再留半点余地。

    崇应彪说:“姜文焕,开门。”

    姜文焕没动。

    崇应彪抬起手,镇压住手下士兵的躁动,给姜文焕最后一次机会。

    “我说最后一次,姜文焕,开门。”

    姜文焕神情坚毅,他说崇应彪你放弃吧,姬发已经跑出去很远了,你不可能再追到他。

    “杀不杀得了,是我说了算,你只负责给我开门!”

    崇应彪抬起的手下压,群兵千弓绷紧,弓弦拉动,兵戈高举,一时青铜兵器